本报记者“徒步贡嘎”系列报道⑥
在半路休息时睡着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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环渤海新闻网专稿 5月2日下午两点多,我们在满目洁白、海拔4600米的盘盘山垭口停留、拍照约10多分钟(图①),因海拔较高,容易引起高原反应,领队很快催促大家下撤。
垭口下撤的方向是三五百米长的雪坡,估计雪坡的方向朝向南面,积雪比其它地方提前融化,大家恢复体力后都走得比较轻松。再往下是一片零星、低矮的灌木丛,积雪已成点缀,流淌的小河上有的地段架设了小桥(图②)。
记者很快与落在大部队后面的“井姑娘”走在一起。休息片刻准备出发时,她说自己有点儿低血糖要多坐一会儿,让记者先走。我们已经在本团队的末尾,再往后是另一团队的10多个人。记者走了一阵儿,赶上前面的“牧野”说了“井姑娘”的情况,他返回去接应。
走过一片灌木丛后踏上比较平坦、泥泞的土路,记者感觉体力透支,只得咬牙坚持。在路边的一片积雪上,前面几个人正在惊讶地看一只鲜活的蛙(图③)。路旁的土坡上还有一些碗口粗的洞,估计是土拨鼠的巢穴(图④)。
休息了几次,背包里的水果都吃光了,只剩下一些用干吃燕麦片、生花生仁、葡萄干、枸杞子、南瓜子仁等配制的食物,这是跟我市“石头狼”等驴友学来的。记者把喝光的空水瓶里灌了雪,关键时刻必须给自己留点儿水,这也是多年的户外经验。登山鞋因没有像“牧野”那样用胶带缠,已经进水感觉到丝丝凉意,走起来很不舒服。
下午4点多,记者沿山脚的土路走出约5公里,看到了当地藏民的摩托车,已经到达有人烟的地方了。最近几年,因经常徒步人迹罕至的滦河源头、墨脱、冈仁波齐、神农架、年保玉则等户外线路,记者见识了很多绝美的风景,可以说此生无憾!走过的很多地方都如稻城亚丁的广告语所言:“蓝色星球上最后一片净土”。
天色已晚,一位从山坡上下来的藏民向我们兜售刚刚挖出的新鲜虫草,他当天共挖了17根,要价每根20元。不远处,还有一辆越野车停在路边。
记者与前、后的驴友都拉开了距离,从越野车旁沿土路走出不足一公里,那辆越野车开过来,“牧野”与“井姑娘”等人挤在车上;“牧野”跳下车,说后面的人都要坐车回去,越野车要接送两趟,让记者跟他去找摩托车搭车回去。不能因为自己耽误大家的行程。我们很快在路边看到一位刚挖完虫草要回家的车主,但他对顺路的5公里要价100元,说路太湿滑,丝毫没有谈判的余地,当时也只有这一辆正要回家的车,必须如此。
记者搭乘摩托车提前到达目的地时,已经有五六辆微型面包车等在路况好转的土路边,早到的驴友们几乎都是斜腰拉胯地在附近休息。当天确实是此行最虐的一天,总行程为22公里,还要坐车沿颠簸的土路行驶约1小时20分到达海拔3800米的玉龙西村投宿。
不一会儿,全程徒步走过来的“巴队”赶过来,他有气无力地说,自己在半路休息时睡着了,曾经在部队当侦察兵的他不无感慨:“体验到了在部队一天走100公里的感觉。”他在部队新兵连时,有一天徒步行军100公里,好多人都走哭了。
因当天的马帮无法与我们汇合,投宿的藏民家没有蔬菜,“牧野”“巴队”“二师兄”等领队均背负了约5公斤蔬菜。“二师兄”朴实地说:“我们多背负一点儿,大家就能吃得好一点儿。”后来到达贡嘎寺时碰到一队驴友,他们说当天的餐桌不仅只有一个菜,而且忘了带盐!
外面刮起了冷风,我们几个提前到达的驴友坐到车里休息。汽车出发后,一直垂头丧气的“ROO”突然大喊一声:“太渴了,我一个人可以吃掉一个西瓜!”引发了全车人的共鸣。
记者杨文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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