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报记者徒步乌孙古道⑨
天堂湖静卧在四面高山之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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环渤海新闻网专稿 9月7日下午5点多,记者在山坡的石头上休息时,排成“一字长蛇阵”的羊群,从身边倏忽而过。
记者注目良久,在知天命之年,目光逐渐迷离,对可能突然到来的疾病、衰老充满恐惧,更慨叹岁月的“白驹过隙”。身无长物,无法做到唐代诗人李端在《赠郭驸马》中写的:“青春都尉最风流,二十功成便拜侯。”自认还算勤奋,但努力的方向越来越庞杂。
山间突然一阵风起,几乎要刮掉帽子。记者强打起精神往前走,恍如苏轼《前赤壁赋》中所言:“浩浩乎如冯虚御风。”抬眼之间豁然开朗,灰褐色的山体之间,一汪静如处子的“天堂湖”就在眼前。因湖水反射的是天空的颜色,天色有些阴沉,湖水也显得灰蒙蒙的。记者下午5点30分到达,与前队相差了约一小时。
我们的晚餐是炸酱面,让人“唇齿留香”。受日照时间长、昼夜温差大等因素的影响,新疆的食材令人难忘,更得益于“蓝色”大姐的厨艺。
当天,我们行进的距离约25公里,包括骑马过河那段约5公里。“蓝色”吃饭时给那只狗吃馕,可它嗅了嗅就离开了,但看到我们快吃完饭时,感觉没指望的它又把那块馕吃了。
另一块巨石旁边是几名牧民的临时居所,我们花800元从他们手里买了一只羊,用铁锅、木柴炖熟,那只狗最后也吃到了羊骨。附近牧民带着的五六只狗也想过来,这只狗坚决护卫自己的领地,把那几只狗都赶走了。
湖面海拔约3000米,草场已经发黄。我们饭后不久,风越刮越大,气温估计降到了10度以下,大家均穿上了厚衣服。两位领队为我们指点了对面比较像“人脸”的一块崖壁。
越来越大的风把大家赶进帐篷,只好挤在一起聊天。“农民”走狼塔古道时,有一次睡在凹凸不平的石片上;“蓝色”说近几年走乌孙古道的驴友比较多,她最多的一次带了40多人,最多的一个月走了3次。那几个摄影发烧友中一人体重超标,当天过河时把马压得跪了。记者庆幸自己骑的那匹马膘肥体壮。
那个第一天与大部队失去联系的克拉玛依驴友,又赶过来到我们的扎营地同宿,真是缘分不浅。他大部分时间沿着“轨迹”徒步,过那7次河水没有骑马,耽误了时间,快天黑时才赶过来。这样重装的驴友,苛刻到把每天的食物打一小包,背包里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间。“天下驴友是一家”,记者带的水果较多,留出后面3天的食量,给了他两个苹果、一个梨。从“领队”的角度看,他是不受欢迎的“搅局者”。
“蓝色”介绍,“天堂湖”的名字是驴友们叫响的,她的原名叫阿克库勒湖。这是新疆地区比较少见的大型湖泊。天黑下来,“北斗七星”使人有“手可摘星辰”之叹。半夜,电闪雷鸣、狂风大作,响雷也像敲在头顶一般,雨点打在帐篷上噼噼啪啪地响,还混合了狗吠羊咩。好在第二天我们在湖畔休息一天,可以尽情地“睡到自然醒”。
9月8日是我们此行最惬意的早晨,大家起来后拍摄天堂湖景色,但阳光尚未照射过来,湖水是浅灰色的。10点多,大家沿湖岸前行、欣赏美景。得益于昨夜的“雨疏风骤”,当天晴空万里,可以尽情欣赏天堂湖畔的迷人风光(图②)。
刚出发时,手有些冷,草场间裸露出黑褐色泥土的路面被雨水浇灌后有些湿滑。随着太阳升高,湖水渐渐变色,令人心醉的蓝宝石般的颜色很快引起了大家的惊呼,几个人挤在湖边一块突出的石头上反复拍摄(图①)。
整个天堂湖静卧在四面高山之中,湖泊周长大约9公里。这座终年不凅的湖泊,与湛蓝的天空相映出魅力无穷的景象(图③)。
记者近年来去过青海湖、纳木错、羊卓雍措、玛旁雍措、巴松措、泸沽湖等国内比较著名的湖泊,天堂湖的美深邃而宁静,湖畔有草原、雪山、冰川等多种景观,紧依着天山主脉的阿克布拉克达坂。这种美景也是一般人很难见到的,几乎处在乌孙古道的正中间,相距两边的山口均约3天的徒步或骑马的路途。如果将来有一天,这里开通直升机之类的旅游项目,恐怕仅仅成为少数人的专属。
作为工薪族,当如作家毕淑敏在《人生终要有一场触及灵魂的旅行》中所写:趁阳光正好,趁微风不噪。趁繁花还未开至荼蘼,趁现在还年轻。还可以走很长很长的路,还能诉说很深很深的思念。去寻找那些曾出现在梦境中的路径、山峦与田野吧。
记者 杨文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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